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关于追逐梦想的故 [复制链接]

说这本书之前，先说个题外话，几年前有一对北京的白领情侣到泸沽湖旅游，被那里的美景，被那里的生活吸引，毅然决然地回去把北京的房子卖了，搬到了泸沽湖边来生活。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各人有各人的见解，各人有各人的考虑，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大家带着这个问题来读《月亮与六便士》这本小说，读完你就有答案了。

威廉.华莱士说过：“每个人都会死，但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行至生命的尽头，死亡早已不再可怕，因为那是生命初始便注定的事，可怕的是生而有憾，有梦未追，生不如夏花之绚烂，死时自然不会有秋叶之静美。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因为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月亮象征崇高而需要仰望的精神追求，亦如梦想。六便士是当时英国最小的货币单位，代表着平庸的现实生活。《月亮与六便士》是一个关于追逐梦想的故事。作品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通篇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了一个原本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斯特里克兰德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用画笔谱写出自己光辉灿烂的生命，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的故事。

我是一名受人欢迎的作家，经友人柔斯介绍结交了斯特里克兰德夫人，她热爱读书，整洁优雅，性情单纯，富有同情心，喜欢附庸风雅，爱结交文人名士。总是热情款待我和其它的一些作家朋友。一次应邀参加斯特里克兰德夫人的宴会，认识了她的丈夫斯特里克兰德，也就是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给我的最初印象就是他是一个忠厚老实索然无味的普通人。一次伦敦街头的偶遇，我和斯特里克兰德一家有了一次愉快的约会，我见识到了这一家人的幸福美好。妻子爱慕丈夫，丈夫收入颇丰，生活富裕，两个孩子健康快乐。意识到了斯特里克兰德对这个家庭的重要性，尽管他也许算不上聪明，但是他是家庭幸福的保障。然而当我到达伦敦还不足24小时，友人柔斯便告诉我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斯特里克兰德丢下妻子和孩子，和一个女人为情私奔去了巴黎。这令我感到非常的惊讶。这是一个富裕和美好的家庭，按理说，他应该满足于这种人世的快乐才对。尽管这种生活未免庸俗和平静。斯特里克兰德太太实在别无他法，只得请我去巴黎去看看斯特里克兰德的具体情况，并劝说他为了孩子，为了这个等待着他的家，尽快回来，尽管我并不愿意去打探与我无关的事情，但是为了信守之前的诺言，并且出于对斯特里克兰德太太的同情，和对斯特里克兰德冷酷无情的气愤，我答应尽一切力量把他弄回来。

在去巴黎的途中，我仔细思量着这件受人之托的差事，斯特里克兰德太太很不幸，她很会把她的不幸表演给我看，她显然准备大哭一场，因为她预备好了大量的手帕，我看不透她要自己丈夫回来是因为爱他呢还是因为怕别人议论是非。我还怀疑使她肠断心伤的失恋之痛，是否也掺杂着虚荣心受到损害的悲伤。这种疑心使我很惶惑。多年后，我才明白，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的着美德。到了巴黎之后，经过多方打探，我在一个肮脏的小旅馆里找到了斯特里克兰德，出乎意料的是人们想象的浪荡浮华和年轻女人，在斯特里克兰德的住处一点儿影子也没看到。我和他坦白了我来的目的，没想到面对我的质问，斯特里克兰德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冷漠无情和荒唐，这令我措手不及，无话可说，如同罪人对自己犯的罪直认不讳。规劝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好做呢？但当我提起，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妻弃子的事时，他却坚决否认，并告诉了我一个令人惊讶的真相。他只是为了画画，原来画画是他从小的爱好。但是父亲认为搞艺术并不能养家糊口，所以他才从事了证券行业。我有些质疑他的绘画才能，觉得他是在碰运气时。他说“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我身不由己，如同一个人掉进水里，他游泳游的好不好没关系，反正他得挣扎，不然就得淹死。”他的语音里流露出一片热诚，我不由自主地被感动了。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猛烈的力量，正在他身体里面奋力挣扎。我觉得这种力量非常强大，压倒一切，仿佛违拗着他自己的意志，并把他紧紧地抓在手中，如同魔*附体。让他即使抛弃一切，仍然觉得心安理得，并且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这是主人公唯一一次正面描述他的理想。他的这份纯粹令人动容，对于他来说，画画是什么？甚至并不是理想，是像呼吸一样，不做就要死的事，不理解他的人，不理解的理由是他没有天赋，不会功成名就，但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真的毫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找到一件必须做的，不做就会死的事情。其它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当斯特里克兰德太太得知他是因为画画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离开她和孩子时，便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并且万分的痛恨他，希望他再也不要回来。如果他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是可以宽恕的，如果他为了一个理想离开就不能了，因为她可以是一个女人的对手，可是却无法也无力同理想较量。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斯特里克兰德太太顿时失去了对丈夫的爱情。并且诅咒他的丈夫，死的时候贫苦潦倒，饥寒交迫，一个亲人也不在身边。希望他染上恶疾，浑身腐烂。当我说斯特里克兰德同意和她离婚，给她提供便利的时候。斯特里克兰德太太却不想给他这样的自由，当初那个单纯善良温柔可爱的女性，现在被仇恨点燃，变得想要报复，变得有些恶毒。人性的复杂往往出乎我们的想象，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的，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斯特里克兰德太太是一个性格坚强的女人，她很快地找到一条谋生之道，她利用认识不少作家这一有利地位，一点儿没耽搁时间就开始学起速记和打字来，她受的教育会使她从事这一行业高于一般打字人员。她的遭遇也能招来不少主顾，朋友们都答应给她拿活儿来。而且还会尽心把她推荐给各自的相识，并且她的兄长还担起了抚养她子女的事宜。她决定重新把生活安排好。事实证明她非常能干，兴办的买卖很成功。不仅成立了事务所，还雇佣了四个员工。虽然她觉得靠自己谋生不够体面，但是好在她的子女都很优秀，这让她很满足。

五年之后，我离开了伦敦来到巴黎，遇上了斯特里克兰德。这要从我在巴黎的画家朋友戴尔克施特略夫说起。戴尔克施特略夫是一个平凡庸俗的画家，但是却对艺术却有敏锐的鉴赏力。他听说我认识斯特里克兰德，便兴奋地谈起来，他认为斯特里克兰德虽然为人有些傲慢，令人生厌，但是个天才。尽管戴尔克施特略夫的新婚妻子认为，斯特里克兰德的画糟糕透了，但戴尔克施特略夫却不以为然，“为什么你认为美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隔天，他便带着我在咖啡馆里找到了斯特里克兰德。仅从斯特里克兰德的外貌和穿着来看，就能判定他一定过着不能果腹的窘迫生活。我请他吃了饭，交谈中发现，他的生活虽然饥寒交迫，甚至连画布和颜料都买不起，但是他并不把忍饥受冻当作什么苦难，他完完全全地过着一种精神生活。没有人愿意买画，事实上他也从不轻易卖画。他不介意画得好或不好，不介意别人对他作品的评价，他只想把看到的都画下来。斯特里克兰德对艺术的执着让人感动，但其恶劣的行为也让人痛恨，面对总是帮助他欣赏他的戴尔克，他没有一句好听的话，交谈的时候，不是讥讽的细剑就是谩骂的大棒。戴尔克一气之下决心不与他往来。但是这个好心肠的荷兰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圣诞节的时候得知斯特里克兰德生病没人照顾的时候，却去央求说服他的妻子勃朗什把斯特里克兰德接到家里来照顾。尽管勃朗什很讨厌斯特里克兰德，但是戴尔克却执意如此。

“亲爱的孩子，他是有天才的，我从眼里尊重这种人，天才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对于他们本人说来，天才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我们对这些人必须非常容忍，非常耐心才行。”

事实证明，戴尔克引狼入室，他的画室被斯特里克兰德占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勃朗什爱上了斯特里克兰德，并且要和斯特里克兰德一起离开。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妻子住在斯特里克兰德那肮脏狭小的顶楼，过着忍饥挨饿的日子，出于对妻子的爱，他把自己的房子也让给了他们。当他告诉我发生的这一切，我对戴尔克的气愤超过了对他的同情和怜悯。说道：“我还从来没见到过有谁像你这样没有自尊心的呢。”

戴尔克却说道：“我爱她远远超过了爱我自己，我觉得在爱情的事上如果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并且表示自己会一直等妻子回心转意。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我彻夜难眠，反复思考着发生在戴尔克身上的悲剧。最初我认为勃朗什爱戴尔克，但是勃朗什的离开和背叛证明，这种被称为爱的感情，实际上可能只是男人的爱抚和生活的安适在女人身上引起的自然反应。大多数女人都把这种反应当做爱情了，这是一种被动的感情，正像藤蔓可以攀附在随便哪株树上一样。但是说到底这种感情是什么呢？它只不过是对有保障的生活的满足，对拥有家资的骄傲，对有人需要自己沾沾自喜，和对建立起自己的家庭洋洋得意而已。女人们秉性善良，喜爱虚荣。因此便认为这种感情极富于精神价值。但是在冲动的热情面前，这种感情是毫无防卫能力的，这令我联想到勃朗什极力反对丈夫把斯特里克兰德接到家里来，也许在那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这种吸引。斯特里克兰德生得粗野不驯，眼睛深邃冷漠，嘴型给人以肉欲感，他的身体高大，壮硕，这一些都给人以热情狂放的印象。正是这种如饥似渴的欲念毫不留情地把勃朗什抓在手里，而最终勃朗什自食恶果。斯特里克兰德绝情地弃她而去，勃朗什服用草酸自杀而亡。也许当她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庇护下的安乐窝抛弃了温暖舒适的优越生活，选择和毫无温柔可言的斯特里克兰德在一起时，就甘愿承担起风险隐患。只不过她也许没想到这患难竟是地狱，直到临终，她也没有答应戴尔克几次三番的探望请求。态度之坚决，如同当初她面对戴尔克的谦卑的表白和好心的劝说时，掴的那几耳光一样，干脆坚决，毫不留情。这让戴尔克身心俱疲，几乎崩溃。在勃朗什死后，他选择回到老家荷兰，寻找慈母的温情慰藉他满是伤痕的身心。即使这样，当再一次意识到斯特里克兰德的绘画天才之后，戴尔克还是邀请斯特里克兰德一同去荷兰，并认为那里淳朴的民风，能够感化斯特里克兰德。而斯特里克兰德只用一句“我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就打发了他。戴尔克，这位本性无法改变的小丑，对于美却有着真挚的爱和理解。正像他的灵魂也是诚实真挚的一样，对他来说，就像虔诚教徒心目中的上帝一样。所以面对斯特里克兰德的种种恶劣行为，她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忽视和宽容。斯特里克兰德对于毁了救命恩人戴尔克的生活和勃朗什的惨死，丝毫不感到愧疚，相反，他认为喜欢为别人服务，这是戴尔克的习性。至于勃朗什，自杀并不是因为被抛弃，而是因为她太傻并且精神不健全。他对我说：“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否则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也许这就是勃朗什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她妄想能把斯特里克兰德像戴尔克一样网罗住。但是斯特里克兰德不需要爱情，他没有时间谈恋爱，他认为情欲是正常的，健康的，而爱情是一种疾病。

尽管我们的内心对于斯特里克兰德非常的痛恨和厌恶，但是作家对那些吸引着他的怪异的性格，不能不感到兴趣，因为一个恶魔的性格如果刻画得完美而又合乎逻辑，是具有一种魅惑的力量的。尽管从法律秩序的角度看，他绝不该对恶魔有任何欣赏的态度。由此推断，在我们阅读的作品当中，说不定作家在创作恶魔时，实际上是在满足他内心深处的一种天性。因为在文明社会中，风俗礼仪迫使这种天性隐匿到潜意识的最隐秘的底层下给予他虚构的人物以血肉之躯，也就是使他那一部分无法表露的自我有了生命，他得到的满足是一种自由解放的快感。看来作家更关心的是了解人性，而不是判断人性。

最后斯特里克兰德邀请我去看了他的作品，我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因为我认为通过她的画我能知晓他的真实性格。但是我错了，我比没看到画以前更加迷惘了。只有一件事我觉得，我是清楚的，他正竭尽全力想挣脱掉某种束缚着他的力量，他像是被魔*拽在了手里，被逼着走上一条危险的、孤独的创作道路，他好像已经抓到了宇宙的灵魂，一定要把它表现出来不可。尽管这些画使我困惑，混乱，我却不能不被它们特有的热情所触动，我看过这些画以后心里产生了一种感情，我绝没想到对斯特里克兰德会有这样一种感情——我感到非常非常同情他，他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这次会面是我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偶然的机缘我来到了塔希提岛，这也正是斯特里克兰德最后的落脚地。来到岛上之后他与一个土著姑娘爱塔结了婚，并育有一个孩子。他们生活在爱塔的房子里，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头顶上是蔚蓝的天空，四围一片郁郁苍苍的树木，有观赏不尽的色彩，芬芳馥郁的香气，阴翳凉爽的空气。他就住在那里，不关心世界上的事，世界也把他完全遗忘，鲜有人来打扰。这正是斯特里克兰德想要的环境。他画画儿、看书，天黑了以后，就同爱塔一起坐在凉台上，一边抽烟一边望着天空。夜晚这么消无声息，海滨上有一千种小动物发出的声响，各式各样带甲壳的小动物永远也不停息地到处爬动，另外还有生活在陆地上的螃蟹嚓嚓地横爬过去。有的时候可以听到咸水湖里的鱼儿跳跃的声音，另外的时候，一只棕色鲨鱼把别的鱼儿惊得乱窜，弄得湖里发出一片琵琶声。空气里充满了夜间开放的白花的香气。夜这么美，灵魂好像都无法忍受肉体的桎梏，随时都可能飘升到缥缈的空际。在这里，他在自己周围处处可以看到为使自己的灵感开花结果不可或缺的事物。他晚年的图画至少告诉了我们他终生追寻的是什么，让我们的幻想走入一个新鲜的、奇异的境界。仿佛是斯特里克兰德的精神一直脱离了他的躯体到处漫游，到处寻找寄宿，最后在这个遥远的土地上，终于进入了一个躯壳，他说他愿意待在这里，一直到死，这也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但不幸的是，不久他就感染了麻风病。在病逝的前一年，他成了瞎子。爱塔一直照顾着他，直到他完成了自己的巨型壁画，身体溃烂而死。他的妻子爱塔依照他的遗言，焚毁了挂满壁画的屋子，甚至没有留下一根木头。我想斯特里克兰德一定把他理解的生活把他的慧眼所看到的世界用图像表示了出来，我还想，他在创作这些巨画时也许终于寻找到心灵的平静，缠绕着他的魔*最后被拔除了。他痛苦的一生似乎就是为这些壁画做准备，在图画完成的时候，他那远离尘嚣的受折磨的灵魂也就得到了安息。斯特里克兰德没有给那些在塔西提同他有接触的人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在这些人眼睛里，它只不过是一个永远缺钱花的流浪汉，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他爱画一些他们认为是莫名其妙的画。直到他死了多年以后，巴黎和柏林的画商陆续派来几个代理人，搜寻斯特里克兰德可能散失在岛上的遗作时，这些人才多少认识到在他们当中一度生活过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们这时想起来，当时只要花一点点钱，就能买到今天已经价值连城的名画，他们白白让机会从眼皮底下溜掉，真是追悔莫及。

在整部作品的叙述中，经常有着对人生的辩证思考和人性的深刻剖析，有许多思想的闪光点，有如浩瀚黑夜的点点星辰，能够照亮你眼前的盲目，也有如雨夜的一道霹雳闪电，惊醒我们已经沉睡的头脑。

《月亮与六便士》中其实不仅仅是斯特里克兰德，还有一位叫阿伯拉罕的医生，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与内心世界放弃了原本可以锦衣玉食，万人敬仰的生活，毅然地在亚历山大港卫生部门找了个小差事。这一切都源自他不经意的一瞥，在度假返途中他乘的那艘货轮在亚历山大港靠岸，他从甲板上看着这座阳光照耀下的白色城市，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阳光和碧蓝的天空。突然间，他感到一阵狂喜，有一种取得无限自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老家，他当时当地就打定了注意，今后的日子他都要在亚历山大度过了。当我问他：“你后悔过吗？”

“从来没有，一分钟也没有后悔过。我赚的钱刚好维持生活，但是我感到心满意足，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希望这样活下去，直到我死，我生活得非常好。”这是阿伯拉汗医生的回答，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就和斯特里克兰德一样，无人理解，无人支持，无人欣赏，穷困潦倒受尽讽刺嘲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村上春树说过：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他们都看到另一种生活更有意义。只经过片刻思索就抛弃大好前程，在这个以物质为上帝的时代，用浅薄的幸福，成功来衡量的世界，他们选择枕着月亮过完一生。

斯特里克兰德为什么会烧掉那个挂满惊世之作的屋子，因为最丰盈的愉悦感已经在创作的时候产生了，他已经探索到了关于生命的一切，他那不顾一切想要冲出肉体的灵魂已经得到安息，世人看不见，又与他何干。尽管他的品行令人唾弃和痛恨，但是他的人生不是一场幻梦，而是一场真实的逐梦之旅。他历经坎坷，冲破世俗，创造出炫丽的作品，不得不叫人承认他的伟大。至于月亮与六便士之间的选择，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思考过并作出决定，选择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如果你有梦想或者目标，就马上行动吧——趁着活生生的现在，趁着心中有赤心，头上有青丝，虽然芸芸众生的我们，不全然都是天才，但是我们依然可以自由勇敢，拼尽全力，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