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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物学简史传染病的始作俑者,也能用来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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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德]汉诺·夏里修斯里夏德·弗里贝

显微镜问世以前,可想而知,人们并不知道细小、极小、显微小的生物世界是热闹又充满生命力的。

17世纪70年代,荷兰台夫特的列文虎克在闲暇之余通过自制的放大镜观察世界。这是一台前所未有的仪器。列文虎克是市*府的公职人员,据说也从事布料买卖,为了精确判断货物质量,这名科学自学者便设计出一种镜片结构。

现存的列文虎克显微镜

列文虎克因此成为历史记载中材料科学的始祖,更被人视为微生物学之父,他不只用显微镜观察斜纹软尼布和帆布,池塘里的水和嘴里的牙垢也是他观察的对象。他所琢磨的镜片中,最好能将物体放大整整五百倍,加上他过人的好眼力,轻易就能观察到一整群单细胞生物或大型细菌,并且将它们描绘下来。

年,他将自己汇总的观察结果寄给伦敦皇家学会,报告中还穿插着各式手制绘图。此举使一波又一波想要先睹为快的人潮涌进台夫特,在目睹那一切之前,没有人愿意相信列文虎克所声称的“人类肉眼无法企及之处存在一个充满生命力的小宇宙”竟然会是事实。只要透过这些台夫特的镜片瞧上几眼,再不信邪的怀疑论者也会马上心服口服,据说连俄国沙皇都曾亲自到访,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乖乖遵守了这位布商“仅限眼观,请勿碰触”的规矩。

一个崭新的世界就此崛起,而列文虎克嘴里活生生的蛀牙菌也就此成了微生物学界首度在人身上发现的微生物族群。在此同时,另一名显微镜先锋英格兰人胡克,则观察到植物是由细胞所构成的,成为第一个以“细胞生命”这个在当时仍显突兀的主题发表论文的学者。

列文虎克

早在数百、甚至数千年前,人们就知道水里、皮肤上、咳嗽的飞沫中、动物或人类的排泄物里存在着某种肉眼看不见、但极度活跃且充满力量的东西。

大约在公元前年,巴基斯坦的印度河一带就有厕所的存在了,北大西洋的奥克尼岛也发现年代相近的类似遗迹,想必当时是出于卫生需求才建造了这些厕所。麻风病患者被隔离并且切断与外界所有联系的记录不仅见于《圣经》,人们并不知道碰触粪便或某些患者之所以会危害健康,其实都是那些微乎其微的小生物搞的*,就连《圣经》都没有告诉我们这一点。

列文虎克的重要发现正是本书所要探讨和介绍的主题:寄居在我们体内和身上的微生物。然而,没有人想到那些在放大镜下被发现的“微小生物”竟是对人体健康有重要影响的同伴,更是引起疾病的始作俑者,毕竟它们实在是太小了。

有些疾病则是会传染的,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详细原因我们仍不清楚。

以毒攻毒

随着时代演进,人们身体不适的症状——如今被称作感染性疾病——并没有减缓,越多的人挤在狭小空间时,发生的频率就越高。

《圣经》教导我们将患者隔离或避免与之接触,这种残酷的方法却不见得有效。

自中古世纪以来,伊斯兰世界在许多领域都采用了更为领先创新的治疗方式,无论是学院派的医术还是民间疗法皆是如此。奥斯曼帝国早已普遍使用西方人的人痘接种术来对抗天花,人痘这个词在德文里大概等同于“脓疱”(Pickelung)的意思,也就是从病情尚未恶化的患者身上取出腐化的脓液,涂抹于另一个健康的人被划开的皮肤上。18世纪初,英格兰驻奥斯曼帝国大使的夫人蒙塔古夫人,在伊斯坦堡亲眼见证了这项疗法,确信其中疗效的她让自己的孩子也去接种,回到伦敦后更致力于推广这套预防接种的方法。

事实上,这套预防感染的措施真正的发源地还要再往东移,创始的年代也更为久远,大约于公元前年就有人在印度施行这项技术了。根据一位名为霍尔威尔的医生在18世纪下半叶所留下的记录,天花和其他疾病皆起因于微生物的说法也是源于印度。年,在列文虎克致函伦敦的年后,霍尔威尔也写了一封信到伦敦皇家内科医学院,信里头提到“大量在空气中飘浮却无法捉摸的微生物”是引发流行性疾病,“尤其是天花”的主因。

英国伦敦为应对天医院的病房。

与此同时,人们也在中国清朝发现有文献对于这项技术有更加详尽的说明。目前可以确知最早的记录是一份年的文献,比起上述几份都还要来得久远。根据这份文献,这项技术很可能早在10世纪就普遍存在中国了;此外,伏尔泰也曾在年记述,北高加索的居民开始使用“接种”这项技术的“年代已不可考”。

无论在印度、中国或是土耳其,这项技术在执行上都遵循一个共同的重要原则:仅从病情尚未恶化的患者身上取得脓液植入健康者皮肤底下。这个关键因素将决定这项技术会为接种者带来致命疾病或是让他终身免于感染天花,然而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若是稍有不慎,可能造成如此天差地别的两种结果。他们只是从两名病毒携带者中选择危险性较低的取得脓液,注射少量这种脓液到健康者局部的皮肤组织里。在大多数案例中,几乎没有发生特别严重的副作用,免疫系统也顺利建立终身受用的防御机制。

自幼便拥有过人美貌的蒙塔古夫人在26岁那年染上天花病毒,虽然活了下来,却也留下不少疤痕,不过这一切仍得归功于被引入中欧的人痘接种术。这项技术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也为不少妇女保住了姣好面容,但这并不表示这种疗法毫无风险。接种者约有3%的死亡率,许多人则会持续发病好几周,这些威胁直到詹纳发明疫苗后才有了被消除的可能。

全是挤奶女工的功劳

先前我们把人痘接种技术理解为德文的“脓疱”,那么疫苗接种在德文里大概可以译作“牛痘”(Rinderung)。事实上,詹纳也只是改变了取得疫苗的途径:他没有使用人类的天花制作疫苗,而是采用了一般来说不会传染给人类的牛痘。我们现在知道牛痘病毒和天花病毒非常相似,足以让人类的免疫系统做好预防病毒感染的准备。詹纳对于病毒和抗体其实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挤奶女工的手上经常出现小型肿块,而这些肿块使得她们免疫于天花。

因此,比微小的细菌还要小得多的病毒便成为现代医学首度成功制服的微生物,不过人们却是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赢得了这场圣战。

詹纳给8岁的菲普斯“种痘”。

人类自数百、甚至数千年以前便懂得利用微生物,像是以细菌制作酸奶和腌渍品、混入茶叶制成康普茶,或是利用酵母菌制作啤酒和其他酒品,但人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数微小生物辛勤劳动的结果。

每每提及细菌或是病毒,人们总是直觉认定不会有什么好消息,让人容易产生负面联想的主因很可能是微生物学史直至近年才逐渐转向积极寻找、挖掘微生物的正面特质。这股趋势从天花开始,接着是结核和霍乱,后来则有莱姆病和各种以Hs和Ns编号为名的流感病毒,直至今日仍尚未停下脚步。人们习惯把细菌与病毒和疾病画上等号,这么想并没有错,但对这些微生物认识得越多,你就越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体两面的问题,毕竟在医学微生物学领域,我们对微生物破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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